难怪她下午那样确信宋轩会输,毕竟王先生习武之事寒山上下,尤其学生全无人知晓,赛马射箭时通通下了大跳。若说贺南风因为贺佟的话,对王守明恁般了解所以信任,也讲得通。
但真的就确信到这般地步么?凌释将信将疑地看着对方,片刻,道:“你是不是一早,就知道什么。”
贺南风笑道:“我若知道,也是先生告诉我的。”
也就说,是王守明早有预料,并不知为何叫贺南风知晓。听着虚浮,但凌释眼下也无法去确认,只好沉吟道:“你知道,你是在拿你哥哥的性命冒险。”
“我知道,”其实贺佟认识王守明不假,但却一直埋怨对方取笑自己酸腐,更不谈如此赞誉了。但她而今撒谎面不红心不跳,带着吟吟浅笑,“也请阿释哥哥相信我。”
凌释蹙眉,沉吟许久后,终于示意手下退去。
他果然是信她的,贺南风便喜笑颜开地挽住了对方臂膀,脚尖一踮就在他脸颊轻轻一啄:“阿释哥哥真好——”
凌释微怔,随即半无奈半脸红地转过头来,似羞似怨道:“堂堂侯府嫡女,就没个正形。”
他方才还温润如玉指挥若定,现在被这一亲便像个遭人调戏的小姑娘般。一半含羞怨怼,一半又明明乐在其中。
贺南风心头忍笑,昂起小脸越发得意道:“这算什么,世子早晚是本小姐的人,少不了一亲芳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