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申时出发,到这里,他是冒着风险来的,明知道会遇上危险,可还是来了,不为了什么,只为了她。
再有几个时辰,天就会亮了,他要在午时前赶回去,他拢着大氅的毛领,闭上了眼睛。
这一等,便是将近三个时辰,天已经大亮,喻承彦不愿意惊动司马建安,便嘱咐了守候在门口的宫人。
这边,司马建安已经绕着山腰晨练结束,正在擦汗时听到宫人回禀,皱眉道:“郡马不让你们说,这是什么道理?”
“小人也不知,估计找相爷有急事吧。”
司马建安将汗巾丢到了托盘上,他看着校场上的纪天刚,无精打采道:“我自己还要晨练呢,他不想惊动我便随他去,就当我不知。”
“是。”
“琰之回来没?”
那宫人尴尬一笑,“没呢。”
谁人不知,陛下说是把相爷丢到虎丘来,实则卫卿在虎丘压根没几日,但是太子殿下的安危倒是没什么问题,一直平平安安,倒是让他们这些伺候的人松了口气。
反正陛下跟太子对卫卿那是多有纵容,他们是管不着了的。
这宫人退了下去,正准备回去,没想到就听到了外面一声马匹的嘶鸣。
卫卿带着元九连夜赶路,却因为华世宜说的那番话,精神奕奕,丝毫不见疲态,将鞭子甩给门口的卫士就长腿一迈准备回房,卫士追了上去,“相爷,郡马爷求见。”